聊城非遗——东昌府木版年画的传承与创新

          聊城非遗——东昌府木版年画的传承与创新

 作者：李奕洁 姜淑寒 毕瑞敏 刘文双 高艺轩 梅冬慧
       

摘要：东昌府木版年画作为一项古老的民间艺术瑰宝，自明代起便发挥着它所独有的文化特色，其丰富的题材、精湛的刀工、严密的工序散发着聊城非遗之美，对不同年画刻画更是蕴含着老百姓对未来生活的期盼。但相对于以往的辉煌历史，现如今年画却日渐式微，在传承问题上面临着较大的阻力。针对这一社会现象且为进一步深入了解东昌府木版年画，我们小组进行了问卷调查和实地走访。本文就其发展历程、现状和创新进行阐述，推进东昌府木版年画不断与新时代相交融。
       关键词：东昌府木版年画；历程；现状；创新
       正文：
       一、东昌府木版年画的发展历程
       聊城,作为一个连接当时我国内陆南北两条重要水路以及航运河道交通的重要经济中枢,其沿岸的一些小城镇不仅带来经济繁荣,商业的繁荣也也随之带来了地方传统文化的繁荣兴盛,东昌府兴办的教育和以文治学的地方文化教育传统较为悠久,根据当时史料上所记载的就已经估计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古代文学以及书院,如今有东林,摄西,启文等众多文学书院,又因聊城东昌府在当时又是明清两个不同统治朝代主要地方府衙的行政统治中心所在地,府试和古代文学以及院士科的考试在在此同时陆续举行,读书院的人员也变得来来往往较为频繁,这就极大的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当地古代隶书刻字业和印书业的迅速繁荣发展。
       根据当时史料上所记载的仅仅是查阅当时已经确实存在的一个东昌书庄就已经估计有四十多个,当时网上已经还有"东昌作坊,笔书两行"的各种刻字说法。包括木版年画在内的木板印刷术成为当时东昌府商业文明的一大特色年画,就是古代中国传统过年时家家户户张贴的一幅年板画儿,因为目前中国雕版年画的发展历史及其发展过程及其艺术源头最早据说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的中国道家开山门神,故也有人把它称为"门神画"。
       到了晚清嘉庆二十年间,"年画"一个中文名词才首次正确出现在李光庭的《乡言解颐》中,逐渐的地人们进行整合把它替代了各地不同的雕版年画艺术称谓。当时雕版年画制作过程简单并且效率极低。但随着中国雕版印刷术的不断进步发明,年板印刷制作工艺也随之逐步成熟并得到很大程度发展。当时北京东昌府(今聊城)与潍县两大大型的的民间自办木版年板画市,分别把它作为一个代表着山东木版年板印刷刻画的南北东西两大大型绘画艺术派系,在国内国外都享有很高的国际社会影响声誉从我国木版画和年幅绘画的古代艺术研究发展文化沿史及其历程这个角度分析来看,聊城,流贯古代我国东部京杭大运河,为古代我国东部沿河九大重要外贸贸易商埠之一,明清两代社会发展繁荣兴盛。
       "东昌作坊,书笔两行"在聊城,木版年绘画的年幅娃娃绘画历史悠久,据考古学者初步考证,这种年幅娃娃造型版画最早可能是从宋代时期独幅表现中国传统版画以及名人名家美女作品中的一幅娃娃造型版画作品发展而来的。自明清到中华民国时期,山西的油画商人先后开设了三家油画年代商品百货同类商品售卖画店,经销年代百货商品售卖中的同类商品年画、门神。后来。由于当年年代百货售卖生意兴隆,同类油画年代百货售卖挂画和销售卖画的行业应运而生,当时这些三家年代百货商品画店大都以其在农历年和过年期间专门经营和推出售卖的年画的壁挂彩色纸、帖纸和年画套纸等年货挂挂油画年代商品百货为主,到春节才重新扩张开始专门推出经营售卖年代商品百货的壁挂和大幅油画。到清末,东昌府已经就拥有了二十多家经营规模较大的百货店面,这些大型店面经营资金雄厚,业务范围广,并且同时储备了大批的年货画册出版,因此可以常年进行经营。民国时期,东昌府木版年版绘画艺术达到鼎盛时期。但到了近代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下,东昌府重要枢纽地位的逐渐完全消失,变成落后高度严重封闭的政治经济社会区域。丰富多彩的乡间传统民俗艺术雕刻板画艺术以及各种民间工艺雕刻府木版画,没有得到充分继承与重新培育发展。正是因为这种落后高度封闭的特殊历史艺术文化圈和特殊的社会环境.才导致使这些民艺雕刻艺术深深埋藏在当时我国现代社会底层,没有真正得到社会的高度重视同时受传统民俗文化和其他各种外来文化的双重影响干扰,保持着它独有的原汁原味。但是在后来的文化大革命"时期,东昌府木版画百年间雕刻板画已经多次遭到了较大的破坏修复和被破坏,许多木版样式因此而消失。20世纪,经过当地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和当地民间艺人的大力挖掘收集整理,东昌府木版年代壁画这一现代民间传统艺术作品得以重新得到发展。
       二、东昌府木版年画的发展现状
       曾有“江南桃花坞，直隶杨柳青，东潍西聊在山东”的说法，其中“聊”一字指的就是东昌府的木版年画。东昌府木版年画兴起于上世纪，也就是明末清初曾繁盛一时，大街小巷广为流传。此期间，许多关于木版年画的作坊也应运而生，遍布聊城阳谷、堂邑等多个地区。东昌府木版年画的繁盛不仅体现在分布地区的广泛，更体现于其丰富多彩的种类题材。例如历史故事、风土人情，戏曲人物、娃娃福星等等。
       虽然聊城东昌府木版年画历史悠久，也深受人们的喜爱，但是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许多传统的文化形式在时光的消磨中，渐渐失去了踪迹。东昌府木版年画也是如是，在时代中一度沉寂，现如今聊城木版年画的传承也面临着许多现实的困境和难题。
       首先，从木版年画的样式来看，现代的传承背景之下，木版年画的原有样式较少，题材种类也较为单一。传承者只能局限于现有的刻板，反复刻制已有的简单的样式，这一现象导致年画成品千篇一律，相似性极高，尤其在现代的背景下，与当前其他现代化，花样繁复的年画产品相比，显得更为单薄，很难吸引当前的消费者，更别提其传承与发展。但是，其木版的样式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样式的好坏与否直接关乎到年画成品的受众度和消费度的水平。
       其次，从东昌府木版年画的传承艺人来看，能够熟练并加以运用掌握年画样式的写样技法之人少之又少，绝大多数只能照着葫芦画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原有的年画样式，即使这些样式已经不符合当前时代的潮流。 
       然后，从木版年画的受众来看有很大的局限性。由于“快时代”的迅猛发展，社会的氛围节奏整体比较快，大多数人更倾向于网络、媒体的浅阅读，很少有人原因沉下心来鉴赏研究传统的文化形式，因此东昌府木版年画的受众多为知识分子，或者传统文化的研究者和收藏者。而从年龄上看，中年人和老年人比较多，年轻人比较少，总体的受众数量较少和涉及领域范围较小。
       再次，东昌府木版年画传承人的培养方面也有很大的阻力。一方面，从传承人的选择来看，当前时代光怪陆离，年轻人都被新事物所吸引很难沉下心来研究传统文化，更别说是他们投身到年画样式的创作下去。所以说这种从源头上的匮乏和枯竭，使得原本就艰难的传承之路危机重重。另一方面，从现有的实际局面来看，虽然掌握着刻版技艺的刻版艺人仍投身于年画成品的制作工艺当中，但是对于现在样式匮乏，种类单一的现状也是无计可施，所以传承人们只能机械的再现已有的年画模板，难以加以创造创新。在这种局面下，年画生意惨淡，收益甚微，传承创新愈发艰难 。
       最后，近年来“版权”一词愈发被人们所重视，东昌府木版年画传承人也从一定程度上“被动”的接触到这一概念。令人们惊奇的是，他们对这一概念的接收既不是通过政府的官方宣传介绍，也不是他们从媒体网络的搜索学习，而是一些木版年画的收藏者向他们灌输的，他们有的是对木版年画的爱好者，也有许多以此为研究方向的知识分子，其中也不乏许多教授、学者。而他们认为维权意识至关重要，木版年画也不例外。木版年画的版权属于其所有者，任何人不得在没有其所有者的许可和授权之下，进行使用。木版年画的拥有者拥有追究侵权者法律责任的权力，这就使许多传承者望而却步。这从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被我们认为是一种对传统文化形式的垄断，这就使本来就稀缺的文化资源就愈发贫瘠，好的资源得不利用，而现有的资源又比较单一难以被广大受众所接受，这种现象令无数人为之唏嘘。
       虽然有许多现实的难题，我们也不必多度的悲观，因为不破不立，只有不断扬弃才会促使其发展进步。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和生活品质也在逐步提升。物质世界的富足已经不能满足广大群众的追求了，只有精神上的富足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增加群众的幸福感和获得感。与此同时，政府也意识到人民需求的转变，开始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行之有效的保护宣传工作，使得民众对包括聊城木版年画在内的诸多民间艺术形式开始有所关注。民众的关注必然会推动木版年画的传承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也会产生创新，使其融入时代发展的洪流。
       三、东昌府木版年画的创新发展
     （一）木版年画内容的创新
       曾有民间歌谣传唱：“年画不问出路，北到东昌府，南到朱仙镇。”木版年画是聊城东昌府区的传统文化瑰宝之一，其内容包罗万象、形象丰富、底蕴深厚。在东昌府木版年画传承创新的过程中，不断结合时代特色，大胆革新、历久弥新。古有歌颂明君以传承君臣之义、今有传承历史故事以铭记英雄事迹。东昌府木版年画的成功传承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采用丰富的表现手段，醒目绚烂的色彩给人以耳目一新的视觉冲击力，张弛有度的内容为其生存传承拓宽了道路。
       在新型肺炎冠状病毒爆发之际，非遗传承人郭春奎仍始终不忘初心，坚持以桌为阵地、以刀为刻石、以防疫为主题，精心创作七版“防疫挂图”，借助丰富饱满的人物形象，形象生动的故事情节，不仅传播了防疫的相关知识、又在富有感染力的艺术中增强了抗击疫情的信心。此外，在传统的民俗画、吉祥画的基础之上，针对年画的内容进行了大胆革新、雅俗结合，不仅与当下时代精神相吻合，也与市场相衔接，真正做到了被人民所喜闻乐见。面对“运河古都”的美誉，非遗传承人更是深深植根于乡土文化的土壤来进行木版年画的创作，娓娓道来京杭大运河的沿线城镇，闻名出众的地理景观和独具特色的人文观象让观赏者心生向往，匠心独运的运河横轴将运河文化带风土风情融于其中，立体感十足的设计让非遗传承大放时代的异彩，成为了江北水城一张靓丽的名片。紧随时代发展，创造传世经典。2021年时值中国共产党成立的百年华诞，以“缅怀历史、致敬先烈”为题材，非遗传承人制作出了许多关于党史的木版年画，妙趣横生的精湛作品让青年一代领悟颇多，从而更加艰苦奋斗、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贡献个人之力。历史变迁，一路走来，木版年画的内容比重也在随之而变，不仅浓缩了时代的精华，更是始终坚持取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创作态度，将精益求精的匠心精神贯穿其中，万物可变、不改初衷。内容形式的创新恰恰就是促使木版年画发展前进的驱动力，也是支撑着非遗传承人不断创造革新的源泉和动力。
      （二）木版年画制作的创新
        不同题材的木版年画因呈现的方式各异，故此，在人物造型、构图以及着色等方面所采用的工艺均呈现不同。刻画是木版年画的基础，如果没有细腻的刀工，又何谈人物的栩栩如生？看似简单的一张年画却是要经历多道工序才能够呈现于制作者和观赏者的眼前，复杂而有序的步骤无一不显现着制作工艺的精湛。静态的保护难以将木版年画的文化价值呈现于世人的脑海中，只有不断进行制作上的创新，让人们亲身感受木版年画的制作，才能够更好地将木版年画传承下去。
       木版年画的制作方法大致有人工绘制、木头、水印套色、半印半画、石印、胶印等。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采用MR、AR、VR等先进科学技术来进行传统制作工艺的创新融入，让更多的人借助科技的力量以身临其境的方式来感受聊城木版年画的独特韵味。包装形式的制作创新、束装成册的制作工艺不仅改变了其携带不便的弊端，而且大方简洁的设计更是进一步走进了文化市场。习近平主席指出，文化是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力量。世世代代的中华儿女培育和发展了独具特色、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为中华民族克服困难、生生不息提供了强大精神支撑。 木版年画的发扬光大同样离不开制作工艺技术的支撑，木版年画的制作不易，一张稳定结构的木版年画则更是考验制作者的细心和耐心。对于不易保存或者文化价值较高但是未能流传下来的木版年画，我国大力发展科技，不断攻克科学技术的壁垒，以让木版年画的保存时间得以延长、修复技艺得以提升，甚至于已经出现了自动化的图像分类技术使得木版年画的制作工艺得到了长足的创新和发展。村里一片月，户户印画忙。我们要清晰的认识到纯手工技艺与科学技术并不是两个对立面，将计算机技术与木版年画的制作密切结合，才能够使得其更好的传播和发展。
       （三）东昌木版年画的传承模式创新
        传统的东昌木版年画多采用家族内部传承为主要传承模式，在年画世家栾氏中，1928年，邯郸开设了第一家由栾氏家族年画传承人开设的年画店铺——文秀斋刻制局，成为邯郸当地地主要年画来源。秀崑重回故乡，并在当地的许坻口村广泛传播年画知识，继续发扬木板雕刻，大儿子栾喜财与二儿子栾喜魁同样对年画兴趣浓厚，并以传承人的身份向其父学习木版年画制作工艺。20世纪末，栾喜魁之子栾占海（栾喜魁之子）又作为新一代传承人承袭其技艺。20世纪80年代，父子双人于莘县北街再次设立文秀斋年画店铺，引发了周边地区大部分客户的关注。
        栾氏作为年画世家的延续历程，自首代创始人栾魁河开始，到栾喜魁时，已经经历了五代的历史了。第五代传承人顺应潮流，创造性发展木版年画，其作品高超精美，线条流畅强韧，人物造型多样，作品富有整体性，具有鲜明的东昌木版年画特有元素特色和个性鲜明的创作工艺。如今，身为东昌府木版年画国家级传承人的栾喜魁以81岁高龄之躯，仍亲力亲为，潜心专注于年画制作，并于2019年举办收徒大典，招收8名弟子，且8名均为家族外的优秀人才，彻底打破了传统木版年画中只在家族内部传承的限制。8名弟子各有所长，有的有良好的年画制作基础、有的掌握相关制作技艺、有的毕业于美术设计专业、有的是名校研究生。此次收徒仪式的成功举办，不仅见证了木版年画传承打破了家族传承的传统模式，更体现了如今的年画从业者向高素质、高学历发展的发展趋势。
     （四）东昌木版年画的传播方式创新
       传统东昌木版年画多通过线下售卖渠道传播，但随着新式交通工具的发展，聊城地区的水运枢纽地位逐渐丧失，木版年画的传播范围也随之缩小，其往日辉煌不复存在。近年来，以网络、移动新媒体的兴起使人们接触和选择文化的媒介发生变化，进而冲击着传统年画宣传的生态环境。近年来，聊城市政府顺应时代发展趋势，采取多渠道的传播方法来提高民众对木版年画的了解。其主要方法有：
      第一，设立线下展馆。节假日过程中，光岳楼附近的聊城民间艺术体验馆设置了年画制作平台，很多青少年儿童前去欣赏并亲手参与木版年画的制作。“在政府相关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们以木版年画走进学生为主题开展活动。”聊城非遗技术传承人梁平谈到。此外，聊城市于2015年为东昌木版年画建立体验馆，2017年，此体验馆成为全省首次开发且数量仅有三个的“齐鲁工匠手艺体验基地”之一。  
       第二，增加传承人数量。16年初，郭春奎作为东昌东昌木版年画的省级传承人，自费兴建永兴堂民俗文化传承大院来吸引大家学习木版年画，并为有兴趣参与学习的群众设立永兴堂木版年画技艺传习所作为学习场地，至今为止已免费培训一千多名爱好者学习。此外，聊城政府还专门投放一千多万资金于聊城市水城小学建成了木版年画非遗传习所，组织木版年画非遗技艺传承人向小学生们传授年画相关知识及制作工艺，并以图文并存ppt讲解、让同学们亲身实践以更好体验，从而全方位、多层次地了解木版年画的制作工艺和如今的生存状况。此后两年，聊城市先后举办了两届山东省民间艺术博览会，吸引了民间高水平艺术家同台竞技高水平的民间艺术家同台献艺交流，总计人流量达到七万多人次。
       第三，通过研讨会等形式，抢救、开发木版年画。聊城市政府高度重视木版年画与时代发展接轨，并为此多次召开针对木版年画发展的工艺研讨会，专门成立木版年画发展协会，对现存不同种类的木版年画进行开发、归纳、发展，其成果为发掘木版年画代表作26个，研发500余册相关书籍，以此加大了木版年画在国内外的影响力。
       第四，采取网络文学形式，吸引大众关注度。当地作家同样也为发扬木版年画做出不懈努力，作家蒲岸以木版年画作为素材来源，以木版年画为背景，将木版年画店铺吉祥画店作为故事线索，将吉祥画店的兴盛衰落为文章内容，创作了长篇故事《年画》，并在网络文学中引发强烈关注。小说以吉祥画店的几度兴衰为经，以两个传奇女人的人生经历为纬，勾勒了一幅新旧时代更迭下的女性抗争图画，讲述的一家年画店的时代变迁以及大时代背景下普通人的爱恨情仇。
      四、结语
      东昌府木版年画历经几百年的历史生生不息，不仅在于它独特的民间艺术，更在于其中所蕴含的美好思想。它对于传统文化及民间风俗研究具有一定价值。但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人们在追求经济进步的同时对于传统文化日渐忽视，东昌府木版年画正面临着较大的困境。聊城作为“木版年画之乡”应始终传承这一优秀民间艺术，推陈出新，让传统技艺焕发光彩，使木版年画成为聊城醒目的特色名片。这不仅仅是传承人的任务，更是我们每个人的历史责任，由此要形成全社会合力，推进木版年画与新时代相融合。

               东昌府木版年画调查报告
      （一）问卷调查法
       调查时间：2021年12月21日
       调查对象：
       为了解现今东昌府木版年画现状，针对不同年龄段人员进行了社会调查。共发放问卷39份，收集问卷39份，有效回收率为100% ,符合调查要求。
调查数据及分析：
      本调查就不同年龄段东昌府木版年画的了解程度及传承保护等问题展开调查。数据显示：人们对于木版年画的了解程度较少甚至于部分人不知道其存在，尤其是中老年人。如图所示：知道自己但不可以了解的人数占69.23%，17.95% 的人不知道,很了解的人数仅占12.82%

       其中人们主要是通过网络媒体、电视广播、博物馆这几个途径得知。虽然大部分人对于木版年画了解不深，但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有必要保护传承木版年画，他们希望从中了解它的发展历程、制作流程、题材作品等方面的内容。

       如图所示，展区人数占：79.49%，手机app占：64.1%，讲座占38.46%，其他占12.82%。可见，极大部分人希望通过展区的方式了解木版年画。
       同时，我们还调查了传承木版年画的不便之处。调查显示，84.62%的人认为获取途径少、69.23%的人认为缺乏正规课程，其余人认为缺乏趣味性和其他原因。就此，被调查人员提出宣传、创新等多方面建议，
      调查结论：
      当今社会，大部分人对于木版年画的了解浅薄，更不用说它还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缺乏对于传统民间艺术的相关了解。但值得庆幸的是，人们都认为应当保护和传承这一民间艺术遗产并希望得以了解、学习相关年画知识。在之后，我们应当不断推陈出新、在顺应时代洪流中创新发展。
      （二）实地走访法

       调查时间：2021年12月23日
       调查计划：
      1.考察时间安排：合理安排时间
      2.考察行程安排：
     ①东昌府木版年画博物馆 （东昌府区东关大街古楼东27号）
     ②山东省聊城市民俗博物馆（光岳楼一楼）
     ③聊城市市民文化活动中心三楼展区
     公交线路：s7—k437
     3.考察内容安排
     ①图片拍摄留存
     ②博物馆人员咨询、制定咨询问题并做好记录
     ③考察准备：手机、笔、本子
       实施过程：
      12月23日，根据活动安排，首先到达东昌府木版年画博物馆，发现当天并未对大众开放，经工作人员介绍，我们到达聊城市市民文化活动中心。见到了非遗传承人徐秀贞馆长，就年画等有关问题展开交流。
      经过交流我们得知：由于梨木木质优良、纹理交错密致、强度大，所以都以它作为年画底板，后经过层层复杂工序 ，才得到一副完整的作品。它们的题材众多，每一副作品都有些深刻的意蕴，经过交流，我们得知徐馆长现如今正以“虎年”为话题制作年画新作品。而聊城木版年画最出名的就是门神，由“门神之最”的称号，它都是以正直忠勇的英雄人物例如秦琼、马超、马岱等武将为创作题材，在颜色上，主要选择黄、绿、紫、红等颜色，塑造了一幅幅精美的年画。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我们亲手制作了木版年画。
通过交流得知，很多学生对年画并不了解，80％甚至90％的学生都不知道我们聊城木版年画在2008年就入选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徐馆长说，现在在国家大力保护传统文化的大潮流之下，许多学校都非常重视，也给学生们布置了任务。但是很多家长只是带着孩子在门口拍一张照，上交完作业就完成了，并没有带孩子深入参观博物馆。谈及此，徐馆长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确实，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人人都想着向前跑，却忘记了向后看，忘记了以前陪伴着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的老物件，作为聊城的孩子们，我们不应该忘记这些本应该传承的东西，要保护好聊城的历史，不要让聊城成为文化沙漠。
     年画的传承是否有政府大力支持呢？徐馆长提到，每年国家都下发非遗文化传承基金，但是真正到传承人手里的少之又少，一年只能领3000元钱，根本连买颜料印刷的钱都不够，能支持徐馆长走下去的只是那份心中的热爱罢了。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这才是徐馆长的真实写照。
徐馆长说，有的时候她也会萌生出不想干的念头，想把收藏的年画卖掉，安稳的养老。我问道，有人花高价买你的，你舍得吗？徐奶奶沉默了，这是她坚持了30多年的心血，每一个年画都是她辛辛苦苦照顾的宝贝，怎么可能会舍得。因为选择所以热爱，因为热爱所以选择。徐奶奶说，现在她已经71岁了，她会一直干到干不动为止，会把聊城的木版年画继续传承下去，不让聊城的历史消失。
      通过这次实地走访，徐馆长向我们展示了非遗传承人独有的情怀，木版年画并不仅仅是一门民间艺术，更是以前老百姓对于美好生活的殷殷期盼，它对于现如今快速发展的时代，有着独有的温度。冯骥才说过：“城市是有生命的”，为了不让每一个聊城人后悔失去木版年画，我们每个人应当成为传统文化的传播者和建设者，努力使传统文化恢复生机和活力，让一份份沉淀的历史传承永驻心间！

                                                                                                   徐馆长为虎年制作的年画模板

                                                                                                            “神荼郁垒”制作流程

                                                                                                            徐馆长向我们介绍年画

                                                                                                  体验制作年画《对瓦卖牛》

        参考文献：
       【1】张宪昌.东昌府木版年画【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0.06.
       【2】杨庆春;林金彦;王忠友;吴华枫.让古老传统技艺绽放时代异彩——聊城市东昌府木版年画的传承与新生[J].春秋,2019,(03):71-72.
       【3】黄玉松.浅析东昌木版年画的历史发展与工艺特色，2012 ，(13)
       【4】张兆林.聊城木版年画刻版艺人的考察与思考[J].长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41(05):26-33.
       【5】蒲松年.中国年画艺术史【M】.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