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上午，“艺术与文化产业发展”讲座在大芬油画村国际青年美术家部落举行。讲座邀请到来自澳门、上海与深圳文化产业研究领域的专家进行对谈，他们是澳门城市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王忠，上海交通大学媒体与传播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李康化，深圳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长、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周建新。大芬油画村文化发展中心主任、大芬美术馆馆长刘亚菁，华润置地深圳大区城市更新事业部副总经理吴玉坚，大芬美术产业协会、大芬美术家协会，还有大芬的画廊、艺术家代表参与了此讲座。大芬美术馆副馆长张可主持了讲座。
对谈嘉宾 王忠教授
对谈嘉宾 李康化教授
对谈嘉宾 周建新教授
本讲座中，三位教授从他们各地的文化产业发展情况出发，探讨当下艺术与文化产业发展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并对大芬文化产业的转型升级提出可行性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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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依据讲座实录整理）
澳门、上海与深圳文化产业发展现状
王忠：从文化政策的角度来看，2007年，澳门特首施政报告当中专门提到了要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概念。2010年在澳门文化局下面成立了“澳门文化产业促进厅”；当年底，澳门政府层面成立了澳门文化产业委员会；在2013年底，成立了澳门文化产业基金，2014-2017年资助了2.8亿，拉动了100多亿的投入，创造了工作机会将近1600个。2014年出台了澳门文化产业政策发展框架，指出了澳门文化产业的4个领域，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基本上澳门的文化产业在政策工具方面是比较完备的。
澳门政府非常重视澳门文化产业，但是因为澳门博彩业一枝独秀，对于其他产业存在挤压效应，文化产业从数据来看还不算很好。从最新的澳门文化产业统计数据（2020年）来看，澳门文化产业增加值占澳门增加值的比例只有0.7%，这个比例非常低，但是相比过去它是在上升的。从具体行业来说，澳门文化产业分4个门类：1.创意设计；2.文化展演；3.数码艺术、4.艺术收藏。发展最快、产值最高是数码艺术，这一块企业的数量和产值是最高的；然后是创意设计的板块，包括品牌设计、室内设计、工业设计等等；产值最低的是艺术收藏，它就包括书画的创作和拍卖。关于澳门文化产业从业者的收入，年收入普遍都不算很高，最高是数码、媒体，大概是18-19万的年收入。收藏行业在6-7万。澳门的中位数是15-18万左右。
澳门未来的文化产业发展是一个很大的机遇，因为现在经济这样的状况就需要拓展多元的途径，艺术是一个重要的方向。澳门要重点培育品牌的企业，也要有产业链的拓展和形成，特别是有一些龙头的企业要慢慢的发展起来。另外，在全球的网络建构方面，要进一步地发展。文化产业非常重视连接和连通性，如果没有触角和参与，它无限的可能性就会受到束缚。另外，要跟重要的平台去建立起关系，同时自身的平台也很重要。政府、行业协会及相关的工会需要给予支持。整个艺术产业界都要有这样的想法，才会促进大的发展。
李康化：以前讲文化产业，通俗地理解就是用文化去赚钱。其实文化经济并不是文化赋能经济，而是要让经济的发展更具人性化。今天说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发展文化经济的目的是要让人们有获得感、幸福感，这是文化经济发展的核心。
文化产业主要分为四大类：1.在地产业；2.在场产业；3.在线产业；4.在版产业。在地产业主要是旅游，旅游需要去到现场体验异质文化。在场产业主要是演艺，其最大特点是生产和消费的同一性，比如现在的对谈，说是在生产，听是在消费，具有时空上的同一性，以及瞬间性。在线产业主要基于互联网，随着数字时代的到来，互联网技术的不断进化，尤其在疫情期间，在线经济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在版产业主要跟版权有关。
基于以上的四大类别，再来讲上海的产业，就发现它有自己的特点。上海在2017年发布了《文创50条》，重点发展8大产业。总体来说，"十四五"期间，上海重点打造2个中心、2个之都、2个高地。两个中心：国际艺术品交易中心、全球影视剧创制中心。两个之都：亚洲演艺之都、全球电竞之都。两个高地：网络文化产业高地、创意设计产业高地。2020年，上海的旅游业，国内游客2.36亿人次，旅游收入是2809.5亿。上海网络游戏总收入达到了1206亿人民币，其中国内是999.2亿，海外是206.8亿，增长速度都非常快。上海要做全球电竞之都，2020年电竞市场规模达到201.8亿，目前全国超过四成的电竞赛事都在上海举办，上海电竞人口数量有1400-1700万，观看电竞赛事的核心电竞人群大约是500万。打造亚洲演艺之都，上海的剧院非常多，特别是这几年，出现了很多的演艺新空间，这对于演艺业的发展非常的重要。还有一个是影视剧创制中心，上海曾经是一个码头，码头就是交易中心，现在也要做源头。
最后与艺术相关的，上海要打造国际艺术品交易中心，现在上海有三大博览会：上海当代艺术博览会、西岸艺术和设计博览会、影像上海艺术博览会。这三大艺术博览会在2019年国际画廊占比分别达到72%、45%、51%。2020年，即便全球疫情肆虐，上海的艺术品进出口总额达到了52.47亿，这个数据占了全国艺术品进出口总额的56%。上海有自贸区，上海西岸享受自贸区待遇，这对于上海艺术产业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上海这几年艺术品产业的迅猛发展跟制度创新有很大关系。
上海文化产业发展也是存在问题的，上海作为码头的功能非常强大，但是在作为源头这方面还要进一步的创新。上海对外文化贸易在出版物、工艺美术品、收藏品、乐器、文化专用设备、文化和娱乐服务六类产品长期存在贸易逆差。其中，出版物、广播电视电影专用设备、文化和娱乐服务三类的出口竞争力最弱。刚刚说到演艺业以及其他方面，都需要增强原创性和竞争力。今天发展文化产业的重要路径是借助IP，IP就要授权，就得有原创，在这方面上海有短板，全国也是如此。上海文化产业发展依然任重道远。
周建新：首先，我从数据的角度大致介绍一下深圳文化产业的概貌，第一，深圳文化产业在全国是居于前列的地位。北京、上海的文化产业是在深圳前面的，北京总的产值（国家统计局数据）3千多亿，占GDP9%左右；上海是2千多亿，占GDP6%左右。深圳是1997亿，占GDP9.7%。文化从产业的总值，深圳低于上海和北京，但是GDP占比来看略有优势。无论从总量还是占比，深圳文化产业还是走到全国的前列。
第二，深圳的文化产业在广东省乃至粤港澳大湾区是居于第一。广东省文化产业将近6千亿，占全国比重15%，占广东省GDP不到6%，这是广东省的情况。广州的文化产业产值比深圳低一点，大约1500亿，占GDP6%左右，深圳的文化产业在广东是第一。广州和深圳两个城市的文化产业产值，占了广东全省的二分之一强，深圳又占了广东全省的三分之一强，我们放眼粤港澳大湾区，澳门的特点是总规模比较偏小，但有特色，发展速度比较快。香港文化产业的总量相对大一些，根据香港发布的统计数据大约1300亿港币，占比和总量相比于深圳有一定的差距。从以上来看，深圳的文化产业在广东省和粤港澳大湾区都处于第一的位置。
其次，深圳文化产业有特色和有亮点，形成了一套比较完整而且具有影响力的文化产业发展平台，比如文博会、产业交易所、文投基金，这几个响当当的“国字号”的品牌，都落户在深圳，尤其文博会更是成为中国唯一的国家级文化产业交易的平台。深圳文化产业有不少非常有名的龙头企业。更为值得称许的是，深圳文化产业形成了比较好的发展态势，特别是"文化+旅游”、“文化+科技”、“文化+艺术”、“文化+金融”、“文化+创意”等这样的"文化+"的发展模式，是在深圳率先提出，并且具有很强的影响力。
从前面来看，深圳的文化产业成绩还是令人欣喜的，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深圳文化产业的优势可以总结为“三创新”：1.文化顶层设计引领创新；2.文化产业驱动创新；3.文化环境是孕育创新。如今，深圳的创新已经走入一个瓶颈期，甚至有了一种路径依赖。我们很大的创新是制度创新，比如从市级、区级专门成立文化产业发展办公室，近年来基本上或并或撤，它的功能相应的大大缩减和萎缩。 在发展的模式上，刚刚谈到深圳引以为荣的“文化+”模式，比较单一。近年，深圳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为深圳市南山区文化产业提出了新的口号，由“文化+科技”向“文化×科技”转变。
总的来说，深圳的文化产业取得了比较大的进步，具有比较强的领先和优势，但是在当下和未来的发展当中也有不少的问题，要多向澳门、上海、北京等发达地区学习。
艺术与文化产业发展方向的探讨
王忠：首先，不应该将文化产业与艺术割裂。有一种观点认为艺术跟文化产业是两种不同的话语体系，艺术应该是比较有超越性的，是艺术家自身对于美的感受和体验，是秘而不宣的过程。这种观点存在几个问题：1.它把文化产业跟艺术之间的关系、范围缩到很小的地步，事实上文化产业很多的领域也在用传统的美学、艺术的思想来渗透到文化产业的发展当中去。美学既是先验的，或者说艺术家自己的认识，也是普通人的认识，美学存在一个普遍的价值。2.美学不可能脱离现实，一定跟物资生产和物资基础都有密切的关系。马克思主义艺术理论来看，美学和美是我们认识资本主义和认识社会的工具，艺术家也好、观众也好，他们通过艺术看待和体验，或者是创造、感受这个世界的一种现实世界的方式。
在这个概念下，个人认为艺术家要发展对社群和对社会的关注。法国的当代哲学家雅克.兰西埃提出了两个概念：1.社群；2.连接。首先是社群，艺术家不是处于真空之中或个人的呓语之中。需要给艺术家创造社群，给他们相互交流的机会，而不是独自的创造。有的社群是产业自发形成的一些产业集聚区、产业园区，比如大芬油画村。还一些有政府和行业创造一个空间，如国际艺术家交流平台和俱乐部等。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另外一个概念是连接，这个概念对于产业和艺术家的发展都是相当重要的。连接就是要关注社会，理解当下，无论是文化、政治、经济还是社区文化。这种连接对于一个作品的创作，还有作品的去向都是非常重要。作为本地的艺术产业来说，可以从关注本地文化然后往外去发散。首先要找到艺术跟社区的关系。也许艺术形式是“移植”的、外来的，但是内容要反映本土的文化和生活。进一步需要去反映更大的社区，比如反映了深圳的，再去连接中国，然后考虑全世界的历史、脉络在哪里，跟它建立连接，通过文化和历史上的连接来拓展自身的作品和获得认可度。
大芬很有特色，它的主要形式艺术形式是油画，而油画源于西方，但现在在深圳大芬村发展很好。大芬是国家文化产业示范基地，而这种示范性可能就是西洋的艺术、中国的灵魂，这种体现了中西文化汇通，尤其体现了中国文化特色的“西洋”艺术，会是一种西方较为能够接受的传播形式。如果我们持之以恒，未来在艺术风格上也将出现中国的油画、东方油画的概念，这样，从形式到内容上都实现了中国文化的传播，中国文化的“走出去”。未来，连通性不仅仅是我们去连接西方，还应该是全世界与我们的连通。
李康化：大芬油画村既然是一个城中村，我就从这个角度来谈谈。城中村更新和文化产业的发展，焦点在文化空间。城市更新的艺术干预有很多种模式，深圳的城中村改造是艺术干预城市更新的一种模式。城市更新过程中文化空间的打造主要有三种途径：一是生产新空间；二是以旧焕新；三是空间审美化。无论哪一种途径，在打造过程中需要注意的是，城中村有需要追溯的过去，有需要审视的现在，也有需要展望的未来。所以，城中村文化空间的塑造过程中，会牵涉到文化和资本的博弈，文化会不会被资本收编？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在艺术干预城市更新过程中，还需要搞平衡：一是长期的文化活力和短期的经济竞争力之间的平衡。二是吸引外来的文化资源和挖掘内在的文化资源之间的平衡。如果注入的资本力量比较强大，改造之后植入很多外来的东西，那地方的历史记忆、历史文脉何去何从？上海西岸现在非常有名，当年打造上海西岸的时候，举办了很多国际化的活动，让人觉得全球文化在上海，却没有上海的文化。这就涉及到平衡的问题。在城市更新过程当中，在资本介入的时候，文化空间如何自处，如何保有它自己内生的东西，这个问题值得考量。
再放大一点，要将大芬打造成什么模样，需要基于历史的印象、现实的形象和未来的想象，这三者需要统一考虑。在这个过程当中，需要考虑时间、空间和人间。所谓时间，就是要考虑如何延续历史文脉；所谓空间，就是要考虑如何设计建筑界面；所谓人间，就是要考虑如何兼顾在地居民。
昨天参观了大芬油画村的太阳山艺术中心和TNT当代艺术空间，这两个文化空间让人印象深刻。太阳山更偏向于传统，保留了大芬原有的元素。TNT是导入了比较多的当代艺术，具有现代气息。这两个空间在营造过程中都兼顾到了政府、企业、艺术家、游客与居民的诉求。各利益主体的诉求都能得到照拂，文化空间的打造才会可持续。因此，在城市更新过程当中，需要采取商业模式的思维，利益相关者在交易结构中，能够各取所需。这次华润介入大芬油画村，在城市更新方面也许会给大芬的未来走向带来一个新的可能。
文化空间的营造是大芬油画村未来发展的方向。城市更新和文化产业的结合点就是文化空间。未来要把这个地方打造成怎样的文化空间？应该不仅仅是小的商铺，小的商铺是一个空间，但是大芬油画村本身也是一个大的文化空间，它今天已经变成了深圳特色文化街区。未来可以从文化空间的视角，关注大芬村“生产的空间”与“空间的生产”。
周建新：艺术是广义文化的一种重要形态。从这个意义上，艺术产业是文化产业很重要的组成部分。艺术产业主要包括工艺美术品生产、工艺美术的服务、珠宝首饰，还有音乐、文学、舞蹈的创作等。深圳文化产业和艺术产业的集聚性比较强：现在深圳的市级以上文化产业园区有61个，其中有1个国家级、3个省级、57个市级。61个中有13个跟艺术产业直接相关，占比达到20%左右。从这一点上来说，集聚是包括艺术产业在内的发展形态。国际艺术产业的集聚形态是基于对“三旧”的改造，比如伦敦西岸的旧城区、旧街区和旧厂房。中国的“三旧”是指旧村庄、旧厂房和旧工业区。产业集聚首先是物理空间的集聚，在此基础上，需要各种创新要素充分的集聚，比如产业人才、资金、技术等等。也应该是整个产业链路的全产业集聚，要有上游、中游和下游的各个产业链。目前，大芬油画村的产业链是比较成熟和完善的。
艺术产业的集聚除了空间集聚、要素集聚和全产业链集聚，它还需要有虚拟的集聚。随着信息时代的与数字化的发展，也将逐步形成一种虚拟的集聚。但是艺术产业集聚通常存在这样一个悖论，“开始是艺术，结束是商业”，也就是说一开始是个体、艺术家逐步在一个空间集聚，形成良好的生态，有了知名度、影响力，各种资本注入，如果不加以节制，艺术气息将被商业信息所取代。艺术集聚区在这一点上要特别警惕和规避。刚刚两位教授谈到的一点非常重要，如何活化当地历史的记忆和资源，将空间的各种创新要素加以凝聚。个人对大芬是非常有感情的，希望看到大芬油画村能将客家村落跟外来的艺术达到一种完美的结合，但是现在这两者还没有达到很好的结合，村庄是村庄，艺术是艺术，在集聚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大芬油画村文化产业发展的可行性建议
王忠：
1.对移动、流动概念的挖掘与艺术的结合。客家文化根源上代表了族群的迁徙。这个概念具有全球的意义。从大航海时代之后，或者是现在全球化的发展，几乎所有人都在移动，移动的概念具有普遍性，大芬油画村原本是客家人的一个村落，我们现在的艺术家可以通过艺术阐发这一点，这样不仅仅在深圳，而且在中国和世界范围内都会产生反响。
2.开发艺术与产业园区的叠加效应。建议增加影院、咖啡馆等多元消费场所，游客会愿意待在这里。艺术消费群体在整个消费群体当中是少数的，它不是生活必需品。很多人来消费艺术品可能是顺便看场电影，就到隔壁的画廊去了，就可能触发销售。
3.加强艺术中介的培育。所谓的连接它中间可能有一个瓶颈，不同文化、不同群体之间如何做连接？网上的平台很重要，也很便捷。但有艺术家是很个性化的，未必走的是这个平台，他也不会有太多时间做这些事情，所以很多时候你需要经纪人、中介，这是行业协会和政府可以加强培育的。
李康化：
1.要注重高质量，凸显示范性。要坚持“四向基本原则”，四向是指：向上、向善、向美、向前。实施“三品”战略，增品种、提品质、创品牌，品类要多，品质要高，品牌要响。大芬油画村集聚众多画廊、企业，但是品牌不是非常凸显。能不能建一个公有品牌，就叫“大芬”，所有的油画用同一个名字，这对于整个大芬的油画产业发展或有裨益。在这个过程当中，要加强版权的保护。
2.要注重需求侧，凸显在地性。在地性很重要，同时要关注到产品的受众。比如年轻人喜欢？年轻人的消费讲求“三有”原则：有情、有趣、有用。如果关注到今天的消费者需求，再结合在地性，大芬的油画产业是有未来的。
3.要注重双循环，凸显流动性。国家在推动“双循环”，刺激需求，鼓励消费。大芬的油画交易原来是外向型的，在今天的国际经济背景下，要关注它的流量和流向，量有多少，流向何方。要关注流动性，包括人的流动和物的流动，国际的流动和国内的流动。
4.要注重数字化，凸显创新性。深圳是非常重视文化科技融合的城市，技术赋能明显。大芬油画村的油画也可以跟技术结合起来，比如NFT。也可以大力发展油画在线展示、交易、定制等新业态。
周建新：
1.树立品牌。大芬还是要把知名度和品牌维护好、打造好，把"大芬"这两个字真正地美誉度彰显出去，这要下很大功夫。
2.吸引人才。人才是指与产业直接相关的人才，比如说围绕着油画艺术创作的人才、经营的人才、管理的人才、营销的人才和金融的人才等等，比如大芬美术产业协会，要吸引这类行业类的人才。
3.营造氛围。首先大芬要变得更加有艺术感，这种氛围很重要，这种氛围和形象最外在就是建筑的景观，在城中村不一定是高楼大厦和大拆大建，但是要让它变得更有艺术性。氛围和形象最重要的风景是人，大芬里面的人就是代表了大芬最好的形象和一种氛围。如果每个人或者是大部分人都看上去是挺艺术的，我觉得大芬油画村一定会名扬海外。
整理：佳依
摄影：政涛
直播：志豪
大芬美术馆
大芬油画村文化发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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