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镇江未来30年的强市之路

　　前言：中国每30~40年有一个经济发展拐点。第一个拐点是建国时期，第二个拐点出现在1978年改革开放后。当前中国正处在一个大的转折点，从过去的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从人口红利转向创新红利，从工人红利转向工程师红利，从模式创新到科技创新。未来三十年，中国发展的关键点是硬科技。在国家层面也出台了一些政策，推出科创板，让科学家致富。中国硬科技发展正迎来春天。

　　2021年4月，镇江有两项科技发明——江苏和成显示公司的液晶显示器件和江苏鱼跃公司的呼吸机，获得第二十二届中国专利奖最高奖——金奖。科技创新的获奖质量和数量在江苏省内与苏州并列第一，这在镇江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它是镇江在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科技创新作为镇江未来30年的强市之路，发展高质量经济工作中的一个突破。本文是分别从人才、政策和市场引导三个维度对镇江以科技创新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的调查和思考。 

　　人才强，科技创新才能高水平发展

　　“这里面装的就是8K超高清液晶显示液，市场价比黄金还贵。”江苏和成显示科技有限公司研发总监丁文全两指捏着一个铝制的小屏，很自豪地向记者介绍：“我们2019年研发成功并投入市场以来，已经占据了高清液屏液晶25%左右的市场占有率。它不仅实现了国外材料的完全替代，甚至在局部性能，比如响应速度这方面，比国外公司有10%以上的性能优势。这项自主专利的液晶技术也将帮助我们和成维持20%以上的年复合增长率。目前我们公司依靠这样的自主技术，已经连续三年保持行业内国内第一世界第二的行业地位”。

　　江苏和成显示公司是扬中市于2002年06月引进的高科技公司，位于扬中长江大桥侧畔，公司研发的8K超高清液晶显示的新技术获得了第二十二届中国专利奖最高奖——金奖，是镇江今年获得的两个金奖中的一个，一举突破了国外公司的技术封锁，并实现了一定幅度的领先。

　　专程来镇江参加和成显示科技有限公司高价专利培育示范中心建设现场会的国家专利导航研究基地主任陆介平非常赞同丁文全的意见，他说：“江苏和成是我们国家显示材料的领军企业，它的整个的销量在全球也是排在前三位的。和成的专利突破了卡脖子技术，解决了我们国家产业自主可控的问题。”陆介平主任同时告诉记者，和成显示公司已经连续三届获得了中国专利奖的金奖，具有这种创新能力的企业不仅在整个江苏是唯一的，在全国也是非常少的。

　　科技创新力的根本源泉在于人才，千变万化的市场急需创新型人才。8K超高清液晶是和成显示公司三名博士12名研究人员四年研究成果的集中体现。通过不断研发新的技术和工艺，和成显示公司从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创业公司终于成长为行业内的航母级企业，在市场竞争中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和成显示科技创新的成就应该归功于镇江科技人才政策的成功执行，这也是镇江吸引人才发展新兴产业，实现经济结构转型工作的一部分。

　　镇江是江苏省13个地级市之一，总人口321万，总面积3840平方千米，均为全省倒数第一。地少人也少，虽然这是发展经济的最大不利因素，但镇江的经济一直不弱。1983年区划调整后，镇江以化工、建材等重工业为支柱性产业，年GDP值始终保持在全省前五名。2004年后，因为缺乏新的经济增长点，以及产业结构过于偏向高污染的重工业，与国家的产业政策相左，镇江的年经济总量频频被兄弟城市超越。镇江要发展，出路和突破点只能选择高科技的新兴产业。

　　什么是新兴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是指以重大技术突破和重大发展需求为基础，对经济社会全局和长远发展具有重大引领带动作用，成长潜力巨大的产业。它既代表着科技创新的方向，也代表着产业发展的方向，具有科技含量高、市场潜力大、带动能力强、综合效益好等特征。

　　人才是科技创新生态建设的第一资源。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全球化的加速发展，以信息技术为先导的知识经济开始兴起，由西方主要发达国家领头，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争夺人才的风潮。作为世界第一科技强国的美国，充分利用其移民和技术签证政策，历年来从全球各地吸引最优秀的高科技人才，美国的科技生态体系由此连续取得重大突破。数据显示，全世界科技移民的40％被吸引到了美国，把世界经济与科技中心从欧洲转移到了美国，帮助美国发展成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在美国工程和数学博士学位获得者中，约有半数为外国人；创新成果专利申请者中，约有50％为外国人。他们为美国创造了巨额的财富。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面对国内外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谁能抢占先机、广纳天下英才，谁就能在竞争中赢得主动、占领制高点。自2016年以来，镇江围绕四大产业集群、八条产业链启动“金山英才”计划，确定人才招引“长线投资”路线，即：围绕“3+2+X”产业链体系，细化出1个顶尖人才计划、4个领军人才计划，搭出人才“金字塔”。计划实施以来，政府和企业已先后为这些人才投入近250亿元。在人才生态营造上，镇江还积极探索实施“教在高校、创在地方”人才双落户制度；建立“310品质生活圈”，让人才在最短的时间内享受食、住、行、教、医等“十全十美”的优质服务；建立人力资源服务业产业园，集聚人力资源服务机构；设立5亿元领军人才创新创业股权投资基金，1013家企业享受“苏科贷”“人才投”等科技人才金融产品近44亿元。据统计，截至2021年9月，镇江市已成立107家“企业人才工作服务站”，并通过建站补贴和工作奖励等方式，在3年内动态保持300家服务站。以“金山英才”计划为龙头，以高端人才集聚引领创新驱动发展，5年来，共招引产业领军人才605名，顶尖人才16名。镇江的“人才计划”为产业强市不断引来“源头活水”。

　　工业时代，机器和厂房曾是许多公司的核心资产，而在创新经济时代，知识资本才是驱动经济增长和社会繁荣的引擎。

　　政策强，科技创新才有系统性推进

　　世界发达国家的现代化建设经验表明，一个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动力主要分为要素驱动、投资驱动、创新驱动等类型。依靠土地、资源、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的驱动一般适应于科技创新匮乏的现代化建设初期，而且常常会产生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等问题。这种高投资无法持续。在经济社会发展到较高阶段之后，只有科技创新和技术变革才能提高生产要素的产出率，从而实现集约的增长方式，最合理有效地推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而这种发展模式的转换需要决策者的支持和相应政策的导引。

　　高志强，2016年首批“金山英才”先进制造业领军人才、航天海鹰（镇江）特种材料有限公司董事长。高志强有一个“梦”：就是让中国的大飞机飞上蓝天，让中国的大飞机打上航天制造的烙印！几年来，在没有任何航空制造经验的情况下，得到镇江市政府全力支持的他带领研发组不断技术攻关，包揽了首架国产大飞机C919后机身后段独家供应、后机身前段独家研制、垂尾壁板B角供应，占C919大型客机复合材料研制生产总比重的40%。

　　谈到自己的成功经验，航天海鹰（镇江）特种材料有限公司董事长高志强认为，这得益于公司高强度的研发投资占比。据高志强介绍，航天海鹰（镇江）特种材料有限公司2020年的研发投入在700万左右，占到公司 GDP总值的大概3.5%，2021年研发投入增加到了1100万，占到公司 GDP总值的5%，已经远远超过了江苏省的研发投资占比平均水平。

　　创新是企业应对市场的本能，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这是科技创新领域的一条定律。从投入产出的角度来说，资金投入和科技创新肯定是成正比的，这也正是国际上通常会把研发资金投入强度纳入区域创新能力评价体系的原因。当然，创新本来就是一个探索的过程，有了研发投入不等于创新就一定会成功，但缺少了资金，创新是肯定不行的。

　　江苏省社科院区域现代化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丁宏教授认为，研发投入和科技创新是一个正相关的关系。从国际上看，世界科技创新强国美、英、德、日、韩等国家中，韩国的研发投入的强度接近5%，美国、英国、德国，那么他们的研发投入的强度超过了3%，而中国的研发投入强度大概是2.2~2.4之间，和这些发达国家尚有不小差距，还需要进一步加大力度去追赶。

　　以关键领域为突破口从而形成系统性的创新支持战略，这是当今世界科技创新强国美、英、德、日等国家采取的一贯做法。为了确保美国持续引领全球创新经济，美国通过加强政策引导、实施税收优惠、拓宽投融资渠道等措施，鼓励企业技术创新，促进产学研交流合作，引导知识和技术向企业转移，有效推动科技类产业发展。数据显示，近年来美国联邦政府研发投入规模快速增长，2018年研发经费为5816亿美元，研发支出占GDP的比重达2.83％，超过了排名第二中国的4681亿美元和2.19%。其中，半导体和信息技术是重点扶持的产业。在强大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投入下，美国计算机产业发展迅速，创造了一系列的科技成果，引领全球高科技信息产业，带动了美国信息技术产业以超出经济两倍的增长迅速崛起，成为美国的第一大支柱产业。

　　在国内，以深圳为代表的新兴城市在科技创新上也在探索。深圳市通过建设公共重大科技基础设施、科技技术扶持、产业创新扶持、金融及其它扶持等措施，形成了有利于创新发展的财税、金融体制，鼓励企业提高研发经费支出比例，提高创新能力，并主动牵头加强与高校和科研机构的合作，提高高校和科研机构科研的要求，提升原始创新能力。2021年10月，由社科院财经战略研究院编制的《中国城市竞争力第19次报告》出炉，深圳排名第三，相较于2020年，深圳又上升了三个名次。

　　“科技创新其实是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的方面，因为我们现在的产业经济当中应该包含的是科技，脱离了科技创新，脱离了知识产权的产业，它一定不是高质量发展。”在谈到国内科技创新能力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时，国家专利导航研究基地主任陆介平颇有感慨：“在资金和人力投入不变的情况下，怎么样提高产出？科技就是唯一的驱动力。所以说如果说是要实现高质量发展，要实现转型升级，科学技术是唯一途径。”

　　2016年3月，全国“两会”上，中国提出到2020年，全社会研发经费投入强度达到2.5%，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60%，迈进创新型国家和人才强国行列。而在当时，国外创新型国家科技进步的贡献率普遍高达70%以上，美国和德国甚至高达80%。虽然中国五年后才能达到60%，却已显示出追赶世界领先国家的坚定信念。这个60%的贡献率水平，意味着未来五年中国经济增长将从传统的依赖资源、人力，转向更多地依靠科技进步。

　　在初步完成招揽人才的目标后，尽管家底有限，但加大科技经费投入促进技术进步、实现创新驱动、推动高质量发展，就成为镇江市响应中央号召和自我发展的要求。在2021年3月召开的镇江市人才“镇兴”大会上，镇江市委书记马明龙用这样一个比喻表达了镇江用政策推动科技创新的迫切愿望。马明龙说:“ 一个生活富裕的家庭，如果客人到你家，他请客，到饭店吃饭，可能很正常。但是一个家庭贫困拮据的家庭，当有客人来的时候，他能够杀鸡宰羊，拿出最大的家当来请你这位客人，更让人可贵，更让你感动。我们镇江，也许目前就属于这第二个。我们今年的财政安排人才计划，比去年翻了一倍。”

　　沿着前人的足迹前进，这是后发者的优势。自2016年以来，镇江市委市政府先后出台 “科技改革20条”“高新技术企业培育实施细则”等政策，制定促进新技术企业计划，将建立更多高技术公司作为一项战略措施，建立了政府、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为三大主体、相互影响又相互促进的创新体系。政府通过政策、投资等手段对创新网络产生影响；企业以市场为导向，通过合作研发和高比例的研发经费保持持续的创新能力；高校和科研机构在政府的资助下，立足基础研究，通过与企业开展合作来商业化科研成果。据统计，镇江市财政2019年奖励高新技术企业2490万元、2020年奖励高新技术企业2885万元。“十三五”时期，减免高新技术企业所得税近50亿元；坚持企业主体地位，兑现落实科技政策，累计减免和帮助企业研发费用抵税近200亿元；通过科技贷款解决融资需求近50亿元；服务企业科技创新，加快完善全市技术转移体系，建成镇江市网上技术交易市场，与160多家高校院所建立合作关系，累计完成技术合同成交总额160亿元。

　　在镇江市委市政府的强力推动下，镇江通过项目、政策和资金等聚焦特色优势产业，推动产业前瞻与共性关键技术创新；瞄准未来产业布局，引导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前瞻技术研发，用科技创新推动高质量经济发展正成为全市上下的共识。据统计，镇江市研发经费支出占GDP比重从2017年的2.04%增加到2020年的2.3%，科技进步贡献率达65.3%，在全国国家创新型城市中列第21位，在“福布斯中国最具创新力城市30强”中列第18位，在长三角城市群科技创新驱动力指数报告中列第12位。航空航天领域200多项技术创新成果填补国内空白，涌现出40多个全国“唯一、第一”产品。“十三五”时期，承担国家、省级科技计划项目近2000项；获国家科学技术奖励16项，其中特等奖2项。

　　市场强，科技创新才有明确的主体

　　一个没有市场的创新成果，必然是没有长远发展前景的创新成果，无法发挥市场价值，无法创造利润。单纯依靠政府研发投入的支持，无法维持创新工作的持续进行，因此，继续推动技术创新必须要着眼市场。技术创新来源于市场，来源于用户需求。这不仅有利于新技术快速大规模应用和迭代升级，也有利于发挥企业在技术创新中的主体作用和科技成果转化的生力军。

　　位于镇江东部的江苏天工集团是中国知名的切削刀具、钛合金生产制造商；中国民营企业500强。企业生产的高速工具钢产量在全国连续20年第一，在全球也有15年的第一，但这个第一仅仅是大而不强，真正代表高速钢行业最高水平的是粉末的高速钢和粉末的模具钢，企业长期完全依赖于进口。为了尽早杀出中低端竞争的红海，走到这个行业的高端，天工国际集团从2000年开始就坚持以研发占比3.5%的力度，每年在科技研发上投入1.5亿元，推动技术水平提档升级。

　　2019年，在政府的政策支持和1700万的财政补贴下，天工集团一次性投入5000万元加强粉末冶金研究，并和国内高校联手合作，引进了省“双创”计划人才、“金山英才”计划顶尖人才秦明礼教授。仅用一年多时间，秦明礼就带领团队建成国内首条粉末冶金规模化生产线，不仅打破国际垄断，由之前的100%进口转为完全国产化，抢占了行业制高点，而且还被《中国制造2025》列为重点发展先进基础材料和前沿新材料。

　　“目前的产品质量接近国际的顶尖水平，填补了国内在细分领域的一个空白。我们生产的粉末冶金产品不仅满足了自己的需求，完成了国内市场的进口替代，还部分出口国外。”江苏天工集团副总经理、总工程师廖俊表示：“这条生产线上马以后，企业产品的毛利率已提升到了30%以上，这给公司后续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一个动力。天工未来5年目标是把粉末高速钢模具钢做到5000吨以上，在制高点上牢牢占据第一的位置。”

　　距离天工集团50公里，位于镇江西部的建华建材集团自1992年创立以来，企业主要从事混凝土制品的生产销售。2017年，同样是“金山英才”的汪峻峰教授应聘为建华建材集团首席科学家后，他研制的低热自密实型大体积混凝土已经多次成功应用于港口码头、防波堤、机场跑道、海上漂浮岛和人工鱼礁等设施建设中，技术性能指标达到了国内领先水平。企业借助科技创新在产业绿色转型升级实现了“二次创业”，目前国内市场占有率已超30%，蝉联年产量榜单冠军。

　　资金、政策和市场导向是经济发展中的三个坐标轴，合理的配置必定推动知识与技术密集产业的突破。这五年来，镇江市围绕产业链部署创新链，围绕创新链完善资金链，消除科技创新中的孤岛现象，加强科技与经济政策等方面的相互衔接，构建好科技创新的服务平台，集中统筹配置创新资源，强化科技创新的全链条设计，有效解决了创新项目和产业需求脱节问题，形成了科技创新支撑产业发展，在产业发展中拉动科技创新的正反馈效应。

　　政府、社会机构、高校和企业，谁应该是科技创新的主体？江苏天工集团副总经理、总工程师廖俊态度非常鲜明：“科技创新的主体应该是企业，因为企业的发展需要迫使它往高端走，那么往高端必须要解决很多深层次的一些质量问题或者是技术攻关，所以在这个环节当中，企业的迫切性会更强一些。”

　　江苏省社科院区域现代化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丁宏对廖俊的观点点了赞：“像深圳它创新成功的一个秘诀就是六个90%：90%的研发机构来自于企业，90%的研发人员来自于企业，90%的研发投入来自于企业，这是我们学习的一个榜样。”

　　江苏科技大学博士生导师、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中国管理科学与工程学会理事王念新也持相同观点，他说：“我们国家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科技创新的主体在于高校和科研院所，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发现科技成果的转化率很低，以企业为主体进行科技创新活动，恰恰能够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真正了解市场的需求。比方说华为，它已经实现了从并跑到某些技术方面开始领跑。”

　　从建华建材到天工国际，从航天海鹰到和成显示，这些镇江籍的高新技术企业从无到有飞速成长，它们是镇江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以科技创新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开花结果的一个缩影。5年来，镇江“金山英才”计划催化的科技创新产生了明显的群聚效应，其中新兴的镇江航天航空产业已跻身为全省先进制造业的重要一极，全市83家涉航企业去年销售收入108.9亿元，同比增长5.83%，占全省航空产业四分之一。2020年，镇江入选人才企业年销售共计480.65亿元，累计带动就业超9.7万人，全市新兴产业脱颖而出，走向产业强市的“舞台中央”。同时，通过实施科技计划项目，镇江每年组织企事业单位开展超500项以上技术创新，包括产业前瞻与共性关键技术攻关、农业和社会发展技术研发、化工钢铁煤电企业转型升级。随着一系列措施的坚决执行，镇江的经济转型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许多地方开始不要制造业，不要产业，要虚拟经济，要第三产业，那么镇江有一个点不同，它是通过科技创新来驱动产业强市，进而实现高质量发展，这条路径和别人是不太一样的，镇江这条路径可能比较适合我们镇江的发展状况，目前的这种结果看也是走得通的，也是走得有实际效果的。”江苏科技大学博士生导师、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中国管理科学与工程学会理事王念新对镇江以科技创新走强市之路的理念非常认同，他同时提醒镇江今后的发展一定要重视科技创新文化生态的建立，要包容失败、鼓励创新，这样才能让全社会形成崇尚科技创新的氛围。

　　“未来镇江要以企业为创新的主体，然后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不断地去破除一些科技成果转化里面的难点、痛点、堵点的问题。都市研发，镇江转化，通过政策让一些高等级、高水平的创新要素在镇江集聚，产生高质量的科技转化成果，为现代化新镇江的建设提供科技的核心的支撑。”江苏省社科院区域现代化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丁宏也为镇江热情献策。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必须加强国家创新体系建设，强化战略科技力量。镇江通过数年的努力获得的科技创新能力，是这座城市特有的不可复制的竞争优势，它的不断提升是转变镇江经济发展模式，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以及经济跨越式发展的加速器。而作为全省人口和面积最小的城市，镇江要实现经济持续稳定发展，在省内实现新路超越的目标，还需要在长期持续的、逐步积累的动态演进过程中，进一步提升自身科技创新能力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