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及其影响因素——以渝东南165个乡镇为例

作者：刘　夏 周　超  责任编辑：陈静雯  信息来源：《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年第2期  发布时间：2020-04-05  浏览次数： 4149次

【摘　要】对重庆民族地区165个乡镇的人口规模特征进行了分析，并构建多元回归模型对经济发展水平、土地城镇化等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结果显示，小城镇的人口规模呈“橄榄型”分布，并且乡与镇之间差异显著；乡镇人口规模呈板块状分布，且由北向南逐渐扩大；乡镇人口规模具有空间自相关特征，且以低速增长型为主；三峡重庆库区乡镇人口规模低于非库区。在影响因素方面，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和教育、医疗等基本公共服务设施以及区县核心城区的辐射效应对于乡镇人口规模的正向作用较强。为此，建议从产业发展和完善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等方面扩大乡镇人口规模，推动聚集发展。

【关键词】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影响因素；渝东南

在西部，少数民族居住的区域多为自然分隔的乡镇。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普遍较低。在此情形下，作为农村之首、城市之尾的乡镇肩负着衔接民族地区农村与城市，通过发挥人口集聚效应带动区域协调发展的历史重任。截至2015年，全国乡镇人口达到了9.2亿人，占总数的67%左右。因此，研究民族地区乡镇的人口规模及其影响因素，对于促进农村人口适度聚集、实现区域的可持续发展、推进乡村振兴等，具有重要意义。

由于人口本身所具有的社会属性，影响民族地区人口分布的因素众多。而其中经济因素的影响最为突出。就业规模、城镇化水平等经济类因素对于少数民族人口具有较强的吸引力，且其影响具有增强的趋势[1]。虽然不同的民族类型会对人口的增长和分布产生影响，但最根本的还是经济发展水平[2]。除经济因素外，自然环境和国家政策等也会对人口分布和流动产生重要影响[3]。受制于山区通达性差、生存资源获取不便等因素，少数民族居民呈现出向丘陵地区和平原地区外迁的趋势[4]。有学者指出，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大量汉族人口迁入了西藏、新疆等少数民族聚居省份，对原有的人口分布格局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重塑[5]。

文献梳理发现，当前关于少数民族人口分布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仍存在几点不足：一是相关研究多从区域、省份展开，对于乡镇一级的研究很少；二是相关研究主要从人口分布的角度进行，对于城镇规模的研究缺乏。城镇集聚效应会对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基本公共服务等诸多方面造成影响，而集聚效应的大小与人口规模紧密相关[6]；三是对影响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因素的量化分析不足。

基于此，本文以重庆市石柱、酉阳、秀山和彭水4个自治县和黔江区以及14个民族乡作为研究样本，并选取经济发展水平、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等因素，探讨其对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的影响，以期为民族地区的乡村振兴和区域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

一、研究区域和数据来源

（一）研究区域。

本文研究范围包括重庆少数民族乡镇，即地处武陵山区的渝东南5个区县以及14个民族乡。具体分布情况见表（1）。

（二）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主要由两部分构成。一是“2016年重庆市镇乡基本数据”；二是2016《重庆统计年鉴》，“2016年重庆市镇乡基本数据”来源于重庆市住建委。此表对2015年重庆市812个乡镇的GDP、建成区面积、镇域人口、污水处理率等数据进行了统计。

表1 重庆民族地区乡镇分布情况

 

二、重庆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特征

（一）总体特征：乡与镇之间差异明显。

重庆民族地区各乡镇人口总数、人口平均规模和离散程度，都存在较大的差异。从人口分布来看，165个乡镇共有人口256.44万人，其中镇160.23万人，约占62.5%；乡96.21万人，约占37.5%。镇的人口数量大幅超过乡。平均规模为1.55万人，显著低于全市平均规模1。除了人口规模偏小外，另一大特征是，乡与镇之间平均人口规模差异较大。78个镇的平均规模为2.05万人，而87个乡的平均规模仅为1.11万人。在离散程度方面，标准差为1.04万人，其中78个镇为1.25万人，87个乡为0.5万人。这说明，乡镇存在极端分化的现象，即一些乡镇的人口数量较多，而另一些乡镇的人口数量明显偏少。另外，镇的人口规模分化程度显著高于区域平均水平，而乡的分化程度较小。从最大、最小值来看，人口最少的石柱县金竹乡仅有0.16万人，而人口最多的秀山县清溪场镇则有8.38万人，后者为前者的52倍。这同样反映了乡镇人口规模的分化严重。

 

表2 165个乡镇人口规模基本情况单位：万人

 

数据来源：重庆市住建委《2016年重庆市镇乡基本数据》。以下数据均源于此。

（二）分层特征：总体呈“橄榄型”，但镇、乡分布各异。

在对乡镇人口规模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的基础上，本文参照李爱民的方法[7]，以人口规模的平均值和标准差作为划分依据，对人口规模的分布情况进行分层分析，将165个乡镇按照低级、中级和高级3个层次进行划分，具体结果见表3。

从人口规模的层级分布来看，165个乡镇总体上呈“橄榄型”。人口规模处于“低级”的乡镇51个，约占总数的30.9%；处于“中级”的83个，所占比重为50.3%；而处于“高级”的31个，占18.8%。这说明超过半数的乡镇都处在中级。从分层级的角度来看，乡镇人口规模分布较为均衡。

从镇与乡人口规模的分层对比来看，89.7%的镇处于中高级，而乡仅有约50.6%达到同样层级。镇与乡虽属同级，但镇一般区域面积大，人口规模多，经济发展水平较好，非农业人口比例更高，并有一定的工业区域[8]。镇与乡在人口规模上的差异与二者在城镇体系中的定位相匹配。

表3 乡镇人口规模分层级划分

 

说明：M0表示平均值；M表示人口规模；ST表示标准差。

（三）分布特征：总体呈板块状，人口规模由北向南逐渐扩大。

再将165个乡镇划分为由低到高的4个层次，具体见图1。从中可以看出，万州恒合乡、地宝乡等14个民族乡的人口规模各异，但总体水平较低。14个民族乡中，只有恒合乡、磨子乡和长安乡超过了区域的平均水平，其余11个民族乡的人口规模均低于区域平均水平。多数民族乡处于0.16-1.03这一最低层次。

图1 乡镇人口规模分布（2）

与14个民族乡不同，地处渝东南的石柱、秀山等5个区县的151个乡镇，其人口规模呈现出板块状交替分布、人口规模从北向南逐渐扩大的特征。北部的石柱、彭水和黔江的乡镇人口规模主要处于0.16-1.03和1.04-2.07这两个层次。其中，石柱北部、南部和彭水、黔江北部乡镇有人口规模分异现象。彭水、黔江南部以及酉阳、秀山乡镇人口规模明显较大。人口规模处于0.16-1.03这一层次的乡镇虽然在酉阳和彭水也出现了板块状分布，但所占比例并不大。人口规模处于1.04-2.07和更高层次的乡镇在黔江、酉阳等地出现了集聚。另外，南部乡镇的人口规模显著高于北部，特别是酉阳和秀山两县的乡镇人口规模明显较大。总之，整体呈现出了乡镇人口规模由渝东北到酉阳、秀山，从北到南不断扩大的特征。

（四）空间特征：空间集聚，且以低增长型区域为主。

空间自相关分为全局自相关和局部自相关。全局自相关是对区域间整体上的空间关联及差异程度进行测度，局部自相关是对单个区域单元与其相邻空间的相关性进行测度，二者分别采用全局Moran′sI指数和局部Moran′sI指数。从图2可看出，全局Moran′sI指数为0.288297，且绝大部分散点均分布在第一、三象限。说明乡镇人口规模具有一定的空间自相关性。无论是人口规模大的乡镇，还是小乡镇，都有空间集中分布的特征。

图2 人口规模全局Moran′sI指数散点图

全局Moran′sI指数虽能全面呈现人口规模的空间特征，但无法揭示乡镇人口规模在空间上的相互作用和局部的空间集聚特征。为了弥补此不足，本文根据空间自相关系数、人口规模，将乡镇进一步划分为扩散型、极化型、低速增长型和过渡型。

将自身与相邻区域人口规模较大、且具有正相关关系的乡镇称为扩散型乡镇。从图3可以看出，这一类型的乡镇主要集中在三个区域：北部、中部和南部，即石柱北部、彭水和黔江交界处、酉阳南部和秀山部分乡镇。

 

图3 乡镇人口规模空间关联格局

把自身人口规模较大，但周边乡镇人口规模较小、且具有负相关关系的乡镇称为极化型乡镇。这类乡镇十分零散，南部的酉阳有较多的乡镇属于这一类型。另外，在秀山、黔江和万州等区县也有零散分布。

再将自身和周边乡镇人口规模都较小，且相互之间具有正相关关系的乡镇划定为低增长型乡镇。这类乡镇所占比例最大，在北部和中部区域有大量乡镇属于这一类型。另外，酉阳的少数乡镇和渝东北、渝东南一些民族乡也属于这一类型。

将自身人口规模较小、周边乡镇人口规模较大，且二者间具有负相关关系的乡镇定义为过渡型乡镇。属于这一类型的乡镇较少，在北部、中部和南部有少量。其中，位于中部的石柱和彭水交界处这类数量最多。

（五）三峡库区乡镇人口规模低于非库区。

在三峡工程建设过程中以及工程建成以后，三峡库区均享受到了巨大的财政和政策支持。以2011年国务院通过的《三峡后续工作规划》为例，政府计划在2011年至2020年间对三峡库区投资1238亿元。其中对重庆库区的投资金额为800亿元左右。除财政支持外，政府在土地、产业以及生态环境等方面，也给予了较大的支持。然而，政府支持并未显著促进库区内乡镇的发展。在本文所涉165个小城镇中，石柱县和14个民族乡均属于库区，共44个乡镇。从表4可以看出，三峡库区乡镇的人口平均规模为1.32万人，而非库区乡镇为1.64万人，库区乡镇的人口平均规模低于非库区。尽管这一结果可能受库区乡镇中乡的数量较多的影响，但结合图1来看，即便是镇数量较多的石柱，其乡镇人口规模也低于非库区平均数。虽然三峡库区得到了政府层面大量的支持，但并未在乡镇层面对人口集聚产生较大的吸引力。

表4 三峡库区与非库区乡镇人口规模单位：万人

三、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的影响因素

对乡镇人口规模的分析发现，乡镇的人口规模总体呈现“橄榄型”，但镇与乡之间差异显著。那么，上述特征是怎样形成的呢？为进一步探究影响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的多重因素，再从经济发展水平、基本公共服务设施、产业结构、核心（区县中心）城区辐射效应进行分析，看各因素的作用。

（一）变量内涵。

经济发展水平：以乡镇人均GDP作为测度指标。基本公共服务设施：选择与乡镇居民联系紧密的医疗、教育和生活设施来进行分析。具体指标为普通小学数、医院病床数和自来水供水普及率。核心城区辐射效应：以乡镇到区县政府所在地的最近距离作为测度指标。产业结构：由于主导产业为农业的乡镇经济发展水平往往较低，故将主导产业为农业的乡镇作为参照组，将工矿、商贸服务等4个产业归并为非农主导产业，进而考察主导产业的非农化对于乡镇人口分布的影响。

数据方面，小城镇到区县政府所在地的最近距离由作者采用百度地图统计得出，其余数据均来源于“2016年重庆市镇乡基本数据”。上述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下（见表5）。

表5 描述性统计结果

 

（二）回归分析。

如前所述，乡镇分为镇、乡两种。笔者在对乡镇人口规模的影响因素进行回归分析后（列1），按照镇、乡分别进行回归估计，以分析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等因素对于乡镇人口规模的影响（列2和3）。由于三峡庆库区乡镇经历了一定的迁建，得到了政府大量财政资源、政策等的支持，其在人口规模方面并未体现出优势。因此，库区与非库区乡镇在人口规模的影响因素上可能存在差异。基于此，本文将165个乡镇分为库区乡镇和非库区乡镇分别进行回归估计（列4和5）。具体结果如下（见表6）。

从模型1估计来看，经济发展水平对于乡镇人口规模的扩大具有较强的促进作用：人均GDP系数为0.262，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人均GDP的提高有利于扩大乡镇的人口规模。就产业结构的影响来看，非农主导产业系数为0.401，且通过了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说明相较于农业，工矿和旅游等非农主导产业对于乡镇人口规模的促进效应更高。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的提升和改善有利于扩大乡镇的人口规模。具体而言，普通小学和病床数的系数分别为0.038和0.023，且二者均在5%的水平上显著，说明二者均具有一定的正向作用。供水普及率系数为0.053，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其对乡镇的人口数量并不具有显著的促进效应。从核心城区辐射效应来看，乡镇到区县政府最近距离的系数为-0.260，且通过了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说明随着乡镇到区县核心城区距离的不断加大，其人口规模不断递减。这也意味着越靠近区县核心城区的乡镇，其人口规模往往更大。

表6 乡镇人口规模影响因素的估计

 

注：＊＊＊、＊＊、分别表示在1%、5%和10%水平上显著，括号内数值为t统计量。

模型2和3的估计结果显示，经济发展水平对于镇和乡人口规模都具有较强的正向作用。人均GDP系数分别为0.259和0.093，且在1%和5%的水平上显著。表明经济发展水平在镇和乡人口规模的作用存在一定的分化。伴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镇的人口规模的增加幅度远远超过乡，即经济发展水平在镇的边际作用更强。产业结构方面，非农主导产业在模型2和3中的系数分别为0.179和0.414，且均通过了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说明非农产业对于乡人口规模的提升作用明显超过镇。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的正向效应也十分明显。镇的普通小学数和病床数回归系数为0.049和0.048，都通过了5%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乡普通小学的回归系数为0.033，同时在5%水平上显著。病床数的回归系数虽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但依然为正。供水普及率在列（2）和（3）中的系数虽然都为正，但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另外，相较于乡，城区辐射效应对镇人口规模的促进作用明显较强。

模型4和5的估计结果显示，经济发展水平对于库区和非库区乡镇同样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其作用大小存在一定的分化。人均GDP在模型4和5中的系数分别为0.145和0.271，且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明经济发展水平对非库乡镇人口规模的正向作用更大，而对于库区乡镇的正向作用相对较小。另外，非农主导产业对于库区和非库区乡镇的促进作用同样明显，二者的系数均为正，且通过了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基本公共服务设施对于库区和非库区乡镇人口规模的提升都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与非库区乡镇相比，无论是普通小学还是病床数，对于库区乡镇人口规模的作用都相对较小。而供水普及率对于二者均未产生显著影响。中心城区辐射效应在库区乡镇的系数显著大于非库区，说明其对于前者的促进作用更大。

四、主要结论及政策建议

通过分析重庆民族地区165个乡镇的人口规模及其特征，并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考察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对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的影响，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165个乡镇的人口平均规模为1.55万人，总体呈“橄榄型”分布；但镇、乡之间，在人口规模、离散程度等方面都存在较大差异。

从区域的角度来看，乡镇的人口规模呈板块状，且由北向南逐渐扩大。空间方面，乡镇人口规模具有空间自相关特征，但以自身和周边乡镇人口规模较小、但相互具有正向关系的低速增长型为主。虽然得到政府在财政及其他方面的支持，三峡库区乡镇人口规模仍低于非库区。

第二，在影响因素方面，经济发展水平无论是对于民族地区乡镇总体，还是对于镇与乡，还有三峡库区和非库区，都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但对于乡和库区乡镇的作用相对较弱。非农主导产业虽然总体上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但其影响在镇与乡以及库区和非库区乡镇之间存在分化。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的发展和完善有利于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的扩大。相较于病床数，普通小学所具有的推动作用更强，而供水普及率的提高并不会产生实质性的影响。而中心城区辐射效应对于镇和库区乡镇的促进作用明显高于乡和非库区。

基于上述结论，为了推动乡村振兴，特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合乡部分并镇，特别是小乡镇，以充分发挥人口规模的集聚效应。

当前民族地区乡镇的一大问题就是人口规模过小，进而造成人口规模的集聚效应不明显和发挥不充分。由于多数民族地区位于西部地区，大量人口特别是农村人口的分布过于分散。人口的过于分散一方面制约了基本公共服务水平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削弱了人口集聚效应对于经济发展等的推动作用，以城（镇）带乡，城乡融合发展的目标也难以实现[9]。基于此，笔者认为应当将部分区位相邻、文化相近、人口面积明显偏小的小乡镇进行合并。

第二，加快推进区域间基本公共服务的均等化，提升民族地区乡镇基本公共服务质量。

当前基本公共服务的配置在区域间不均等。民族地区由于自身经济发展水平落后，地方政府财政资源相对短缺，加之对人才的吸引力不强，在教育、医疗等方面基本公共服务水平相对落后。这一短板对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的扩大造成了直接的影响。

第三，以产业发展为主导，促进民族地区乡镇人口规模的增加。

当前民族地区存在的一大问题就是产业空心化，进而在经济发展水平上与东部沿海地区、核心城区差距过大。要减缓民族地区乡镇人口的流失，需要从产业发展着力。通过部分产业的转移和扶持，提升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进而增加民族地区乡镇的人口规模。

参考文献：

[1]高向东，王新贤.中国少数民族人口分布与变动研究——基于1953—2010年人口普查分县数据的分析[J].民族研究，2018（1）.

[2]张风雨.九十年代中国生育和人口自然增长水平研究——县级社会经济、民族和生育政策因素的综合分析[J].中国社会科学，1998（4）.

[3]孙敬水，蔡培培.社会流动与居民收入分配公平满意度[J].北京工商大学学报，2019（3）.

[4]吕晨.人口空间集疏过程的机理研究[G].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博士论文集，2010.

[5]张凌华，王卓.中国族际居住隔离空间特征及影响因素——基于2000和2010年人口普查数据的分析[J].中国人口科学，2017（6）.

[6]Glaeser，E.Triumph of the city：how our greatest invention makes us richer，smarter，greener，healthier[M].Penguin Press，2012.

[7]李爱民.中国半城镇化研究[J].人口研究，2013（4）.

[8]白钢.中国农民问题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9]吴业苗.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公共性及其实现[J].湖湘论坛，2018（3）.

注释：

（1）重庆乡镇的平均人口规模为2.78万人。

（2）因本文的研究对象为165个乡镇，即镇和乡。故街道范围之内，白色区域即为无数据区域。下同。